路过的光之咕咕咕

【AC】第十三夜•四【END】

因为字数太多而拆分的原【下章】的后半截

改了点错别字和bug，添了点细节没别的了

莎翁戏剧改编，沙雕欢脱向

【十三】

　　“卡嘉莉！”

　　静坐着的褐发青年骤然起身，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可是手心却什么都没有。他恍然间环顾四周，这里只有绿茵草地和追逐嘻戏的球形电子宠物。

　　“你终于说话了。”身后传来少女温柔的问候和轻盈的脚步。

　　紫色的眸子之中映着少女甜美的笑容，他的心好似空了一拍，只是，他已没有这份心思去在意这些。

　　“公主殿下，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顾，请让我离开这里吧。”他的语气歉疚而坚定。如果不是被废品商人送到了这里，得到玛尔基奥神父和拉克丝公主的照料，他根本挺不过来。

　　只是那突如其来的恍神让他异常的焦躁，就好像一直支撑着他从那无间的地狱里拼死爬向人间的某根支柱，断掉了。

　　“如果你是想去见和你一起从阿尔忒弥斯逃出来的朋友们，他们被安顿在东边的金牛宫里，我可以带你过去。”少女的面容是镇定从容的，可是越发加快的语速却暴露了她的一点点紧张。她也没料到，第一次和他说上话，却是他在要求离开。

　　“不，我是要去找卡嘉莉，我的妹妹！”

　　“妹妹？”拉克丝湛蓝的眼睛眨了眨，随即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基拉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您请便吧。”

　　“你就没有想过，在我帮助你的朋友们逃出阿尔忒弥斯的据点之前，我是从何处知道你的名字的？”

　　“？”基拉怔住了，顿时激动了起来：“难道说，你见到过她？！”

　　“在神父将你送来之前，姑且算是见过一面。”拉克丝拉住了他的手，半扶半拽地拉着他在玻璃的亭子里坐下。

　　“她用的是你的名字和身份，见到她的一刻，我还以为是上天将你送到我的身边了。不过还好……”

　　“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ZAFT公国的萨拉庄园，来的时候，她是以ZAFT公爵之子阿斯兰的贴身侍卫的身份拜访的。”拉克丝想起了和卡嘉莉的约定，灵机一动：“下个星期就是萨拉大公夫妇的结婚纪念日舞会，如果基拉先生你的身体康复，我们可以一起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基拉呆呆地看着她，他不清楚，这个近乎完美的姑娘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放下卡嘉莉的救生舱以后，他便驾驶着穿梭机将追兵往相反的方向引来，未曾想当即撞上了阿尔忒弥斯的海盗飞船。这伙穷凶极恶之辈将他们视作逃亡的难民抓了起来，用作干苦工的奴隶。

　　救人只是临时起意，只因为听说了有一位少女要被献给什么大人物，便和塞伊一同黑了阿尔忒弥斯的通讯系统，趁乱将她交给了潜入要塞前来救她的人。

　　这也导致所有和他一同被抓到阿尔忒弥斯的朋友们受到了牵连，其中一人因为害怕而将他出卖，他索性便承担下所有的罪责。

　　只是没想到，本以为自此与唯一的血亲阴阳两隔，却绝地逢生。拉克丝对他而言，是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我正缺一个固定舞伴，帮我挡下那些邀舞者。如果基拉先生觉得别扭，就当是在帮我这个忙好了。”拉克丝轻轻抿了一口红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么，多谢了。”基拉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固定舞伴这件事是卡嘉莉告诉你的吧。没找到她居然在阿斯兰那里。”

　　“啊啦，你和阿斯兰很熟吗？”拉克丝忽然有些不快，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感觉就像是某件非常想得到的东西又一次被阿斯兰抢先拿走了似的。

　　怪不得那家伙在提供阿尔忒弥斯的情报这件事上那么积极。

　　“小时候在斯堪的纳维亚王国的公主生日会上一起玩过，那是一个化装舞会。我和他恰好穿了同样的衣服，闹出了不少笑话。”

　　“听起来，你对他很放心。”潜台词是“那可是你妹妹呀，你就放心她每天跟着另一个年轻男人？”

　　“阿斯兰的人品我了解，他虽然有时候有点啰嗦，但绝对是一位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拉克丝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十四】

　　“正人君子”阿斯兰打了一个喷嚏。

　　面对捂着嘴缩在床上的少女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一度以为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洗胃过后吃的流食，而是谋害少女的毒药。

　　大概是那天做得有点太过了。

　　“我自己吃就行，不用你喂！”卡嘉莉羞愤吼道。

　　她最终还是没有去见阿斯哈家的列祖列宗，酒窖的监控系统及时让负责舞会期间的安保的尼高尔.阿玛菲发现了她。

　　被火速送往医院洗胃的同时，她的身份也彻底藏不住了。

　　或者说，是一睁眼，看到自己的名牌上赫然写着“卡嘉莉.尤拉.阿斯哈”时，她才发现这个秘密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她不需要再拼尽全力地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了，她就是一个没有常识，很多基本的生活技能都要从头开始学习的笨蛋公主。

　　或许是接受了现实，或许是劫后余生她放下了所有的心理包袱开始了自暴自弃，在一连吃了好几餐清淡的流食之后，无辣不欢的公主终于爆发了属于她的坏脾气。

　　“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喂你。”守在她身边的阿斯兰静静地说。她扭过头，想要死扛到底。

　　下一秒，她的嘴唇便被堵上了，他将她整个人擒抱在怀里，然后撬开了牙关，将食物灌了进去。她拼命将他推开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但他却没有生气，面上犹如阴谋得逞一般地回味起刚才的一切。

　　他仿佛是尝到了甜头一般，从那以后时不时地到医院来监督她。

　　迅速咽下早都吃腻了的食物，卡嘉莉快要疯了，当初是谁和她说阿斯兰是一个谦逊有礼的正人君子？分明是强取豪夺的暴徒、流氓、无赖。

　　但她还能怎样？本来就是自己作死乱喝不明液体让自己进了医院，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何况治疗费用也是萨拉家全包，那家伙怎么对自己揉扁捏圆，也没办法了。

　　再见了，我的尊严。卡嘉莉企图化悲愤为食欲，但是这次伤得最凄惨的就是她的胃，她只能望着电视上色香俱全的美食流口水。

　　在高超的医疗技术和阿斯兰的严格监督下，她康复的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终于，在舞会开始的前一天，她出院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病房里。

　　“萨拉夫人，你怎么来了？”望着这位她曾经的贵人，几乎改变了她后来的人生的贵妇人，她惊讶地发现了雷诺娅手里的一份请柬。

　　“这是给你的。”夫人将它放到卡嘉莉的手中，并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你发现了混在酒桶里的液体炸药，或许我们都是宇宙中的亡魂了。”

　　虽说是这样没错，但是卡嘉莉一想到自己没头没脑地把炸药给喝下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虽然不知道你恢复的情况如何，但我们一家还是希望你成为这场舞会的宾客。如果你不在意，把萨拉庄园当做是自己的家也无妨。”

　　雷诺娅没有说，从她见到卡嘉莉第一眼起，就觉得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女儿——不能穿小裙子的儿子还是一边去吧。

　　“萨拉夫人……”她愣了愣，已经忘了何时不会再哭了的眼睛里，泪水刹那间如决了堤一般。她扑进了雷诺娅的怀里，想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抽泣着。

　　那一刻，她好似获得了新生。

　　

　　【十五】

　　耀眼的金发映着少女因羞赧而微微泛红的脸庞，那未著粉黛的五官，却显得更为清丽动人。不必伪装自己的身份，她解开了调整身材的束带，取而代之的绿色晚礼服刚好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而由腰往下渐渐偏向透明的布料下她的腿若隐若现。

　　更衣室的门打开的一瞬，她如阳光般出现，而阿斯兰也似乎就被这一缕阳光夺去了心神。

　　“有没有很奇怪？”只是，迎着他的目光，卡嘉莉皱了皱眉。对于从小到大都不大喜欢裙装的她而言，这玩意儿穿在身上是既行动不便又总让人感觉屁股凉飕飕的浑身不自在，但为了萨拉夫人的期待，她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她不由得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我觉得很合适，但是缺了一样东西。”他走到了她的身边。

　　“缺什么？”卡嘉莉歪了歪头，习惯性地向前凑了凑，就在这时她的左手被阿斯兰突然抓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无名指上就被套上了一件东西——一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

　　“现在不缺了。”他紧张地扭过头。

　　“喂！你在干嘛啊！哪有这样给戒指的？！”

　　“抱歉。”

　　“阿斯兰！”她红着脸抓住了他的手臂，生气地说道：“我受够你了！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你就应该勇敢地去追她，而不是在这里捉弄我！”

　　她还记得拉克丝的话，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

　　眼前的男人僵住了，翠色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愠怒，让少女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你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吗？”他深吸一口气，揽住了卡嘉莉的双臂，凝视着她：“也许那天晚上是被你当成了恶作剧，但我是认真的，我想要保护你。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卡嘉莉。”

　　“我……”她迟钝了很久的大脑“嗡”地炸开了。自己是怎么看待阿斯兰的？雇主？朋友？兄弟？还是说，喜欢的人？最后一项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可一旦浮现了这个念头，就如野草般疯长。

　　她再一次逃跑了，亦如她的上一次逃婚。可是，她却没有摘下手中的戒指。

　　到访的宾客已经陆续入场，她悄悄换回了男装，穿过了鼎沸的人群，一路冲到了花园里，找了一处僻静之所藏起来——却发现，这里似乎恰好是她的那片藤萝花架

　　“听说拉克丝公主公布交往对象了。”

　　“谁？是阿斯兰大人吗？”

　　花叶的掩映下，卡嘉莉听到远处的一对姐妹在说悄悄话。

　　“不是呢，好像是一个特别普通的Orb人，名字我记得不太清……”

　　“什么？不是阿斯兰大人！那个Orb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敢撬阿斯兰大人的墙角。”

　　“天知道呢，听说阿斯兰少爷小时候就有喜欢的人了，也许拉克丝公主和阿斯兰大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吧。”

　　“真可惜，明明那样般配。阿斯兰大人到现在都是单身，也太可怜了嘤嘤嘤……”

　　“对了，那位公主的男朋友好像叫什么基拉……”

　　“基拉先生，找到你了！”背后突然冒出的粉发少女，差点把卡嘉莉吓出了声。不过，那头八卦的两姐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一溜烟地消失了。

　　“拉克丝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呀，‘基拉先生’，我们约定的事可不要忘记喽～”

　　“那个，”卡嘉莉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可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和你一起大吃特吃了。”

　　拉克丝抿嘴一笑：“没关系，另一件事做到了就行。”

　　卡嘉莉傻了，两件事接踵而至，她的思绪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忽然间，拉克丝微微泛红，若有所思的面庞，让她猛然惊觉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份只在庄园内小范围公开，而在拉克丝的眼里，她似乎还是男性的身份。

　　天哪！天哪！天哪！！！玛由也是，拉克丝也是，自己不知不觉中是欠了多少债呀！

　　一片混沌之中，她看到了一丝细微的光芒。

　　“你可以告诉她，你喜欢我。”

　　“拉克丝公主，请原谅我的冒犯，我并不喜欢女性。我……我爱上了阿斯兰……”这句推脱之词，说的异常艰难，却不是因为违心，而是因为这恰恰是内心深处的渴望。

　　“？”拉克丝眨了眨眼，露出了异常兴奋的表情。

　　见她没有说话，卡嘉莉以为她还没有完全相信。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出现在了藤萝花架在。

　　“卡嘉莉，你果然在这——！”

　　男装的少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揪住了阿斯兰的领带，迎面精准地吻了上来。

　　卡嘉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真心也好，逢场作戏也好，这一刻，她一定是深爱着他的。

　　果不其然，他做出了回应，也不管旁人围观目光，当即撬开了她的牙关，忘情地沉溺在这里。反倒是她意识到不对劲开始害羞了，却也彻底挣不脱了。

　　把他当工具人，就要做好接受报应的觉悟。

　　“啊啦，啊啦。”拉克丝终于露出了戏谑的惊呼。

　　惊讶的人自然也不止是她一人，刚才那对说闲话的姐妹一同捂着嘴，路过的真.飞鸟飞速蒙上了玛由的眼睛，参加舞会的红衣小队成员们一个个惊掉了下巴。

　　亲娘嘞！阿斯兰他居然好这口！

　　只有一个人例外。

　　“阿斯兰，我想你需要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来自头冒黑气的大舅子的亲切问候。

　　

　　【尾声】

　　“这样真的没问题？”

　　“没事的，萨拉夫人不也同意了。”

　　当乐团奏起开场的舞曲，人们猛然惊觉，本该代替父亲承担领舞的责任的阿斯兰，却没有出现在舞池中央——领舞之人竟变成了两位美丽的姑娘。

　　这就是卡嘉莉所遗忘的承诺——和拉克丝共舞一曲。

　　“你怎么也放任她们胡闹！”端坐在一旁的大公帕特里克沉着脸埋怨道。

　　但落在雷诺娅的耳朵里，这种埋怨和撒娇没什么分别——连阿斯兰都不知道，自家老爹私下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这不是挺好的。”

　　是不错，一对年轻的姑娘牵着手，踏着华尔兹舞曲的节奏轻盈地旋转，跳跃，竟然是意外地赏心悦目，将整个大厅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们二人的身上。

　　而当欢快的音乐进入了舒缓的章节，那对似乎解决了某些问题的挚友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时，众人发现，他们才是两位美丽的姑娘真正的舞伴。

　　与此同时，一些眼尖的人便能看出玄机——那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Orb青年，和与阿斯兰少爷一同翩翩起舞的少女，似乎是一对兄妹。

　　某种程度上，这是放出一种信号，他们将以另一种相对曲折的形式，达成了两国的联姻。

　　然而，没想到的是，一支让卡嘉莉费尽心思才没有踩到谁的脚的舞蹈结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奇萨卡？”她瞪大了眼睛。这位肤色黝黑的老师并没有穿着记忆中的军装礼服，而是只属于最高领袖的紫袍。

　　Orb又换了新君了。

　　从一开始，先王乌兹密就没有打算将他收养的女儿培养成储君。在国家经济一步步发展，国内各种思潮此起彼伏之际，他就已经开始筹备变革了。

　　只不过出师未捷身先死。在他病逝以后，接替他的摄政亲王霍姆拉并没有与之相应的手腕和能力，经济似乎变得越发困难，社会矛盾越发激烈。就在这风声鹤唳之中，一桩秘密将辉夜港的使用权转让给大西洋联邦，以换取经济援助的消息，将整个奥布本土人民的怒火点燃。

　　大家将矛头指向了摄政王，要他以死谢罪。为求自保，霍姆拉不得不同意了五大世家之一的赛兰家与公主卡嘉莉的联姻，移交权力。

　　只不过，公主的逃婚让这一切化为了泡影。

　　阿斯哈王朝终究是覆灭了，霍姆拉终究还是上了断头台，连带一干造成了这一局面的官员亲信和幕僚。而不久之后，赛兰王朝的新王乌纳特又因为儿子大肆发放债券扰乱经济而被赶下来台，就这样，短短半年间，摇晃不稳的王座几度易主。

　　即使是现在，Orb终于在奇萨卡将军的进驻下获得了短暂的安稳，但在天上的殖民卫星，萨哈克家依然听调不听宣。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让人把尤纳.罗马.赛兰卖官鬻爵，乱发债券的消息放出去的吧。”舞池的一侧，基拉靠坐在用餐区的一角。

　　面对着好友的询问，阿斯兰点了点头。

　　本身，霍姆拉时代的经济问题，归根结底也是赛兰家和大西洋联邦里应外合搞出来的。阿斯兰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殖民卫星遍布L3宙域的奥布不至于与大西洋联邦组建联合宇宙舰队威胁到ZAFT和Plant等卫星国家。

　　“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和你因为做了相同的化装，结果我被你的追求者困住，你被一个小女孩拖着跑到果园里偷桃子的事吗？”

　　“怎么了？”阿斯兰握紧了高脚杯。

　　“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基拉说完后，转身离开。他终于不必守着这封存已久的秘密了。

　　那时候，一边是积重难返的阿斯哈王朝，一边是根基不稳的ZAFT公国，双方的父辈任谁也不会乐见这段才萌芽的感情继续发展。知道一切的他被下了封口令。

　　十多年来，看着他们从时不时地惦记，到偶尔才会提及，直到长大成人后江湖两相忘。基拉不能说没有意难平之处，但也无可奈何。他不确定知晓对方身份的两人，会不会有一天成为罗密欧与朱丽叶，迎来悲剧的结局。

　　命运的洪流注定了他们的分别。

　　“阿斯兰！”远远的，基拉看到结束了和奇萨卡等人的谈话的卡嘉莉，飞快地提着裙子冲到了才被自己的话惊呆了青年身边。他们一个不知道，一个才刚刚知道，宇宙中的相遇不是一见钟情，是久别重逢。

　　卡嘉莉看上去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大概是有关乌兹密先生生前秘密留给她的一份遗产的事，连带着阿斯兰也神色凝重。

　　但很快，他露出了开怀的笑容，甚至激动之下抱住了她，把她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你们能不能注意一点啊！基拉愤懑不平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晶莹透亮的水晶杯上，映着另一位美丽的少女正朝着他款款而来。

　　但这也是命运吧。